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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又福访谈

作者:中国书画研究网   出处:www.shuhuayanjiu.com   时间:2012-07-18 15:58

 

许:贾老师,您已走过50年的艺术历程,您的作品、教学和艺术思想已在社会上产生很大的影响。当然,您的艺术思想不是一两天能谈完的,这次,我只就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和您聊聊。首先,您的学生,还有艺术界的同人最关心的是您现在的身体、生活和艺术状态,您能谈谈吗?

 

贾:现在比前几年好一些。我的时间支配是每天上午两个小时的有效时间,看书、画画、写字,这两个小时是有效的时间。这两个小时,能够保持不间断地思考一些问题,基本不受外界的干扰,因为身体不太好,外界的事情我基本上没有参加过。

 

许:您是几乎不出门。

 

贾:对,不出门。本来身体也不太好,一出门也不能吃饭,也不能喝酒,中午不能休息。头一天去参加活动,第二天可能就什么事也干不了了,有违了天天要干的这些事情,只有这样安排,外地就更不用说了,远处近处都不去。不是说看不上人家的活动,也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就是为了保证这个时间,因为我确确实实是时间的穷人。

 

许:写生您一定还是想去的吧?

 

贾:最近这几年就到附近的山去看一看,到一天能够返回来的地方去看一看。现在不一定要看山,看别的东西,都事事不离观道,看什么都行,看石头也行,看楼房也行,看菜也行,就是多动点脑筋吧。思考物与物的关系,物与我的关系。

许:您是一位艺术家,更是一位长者。在学术上取得高度成就的长者的一个共同特点是睿智、平淡,在您身上也体现了这样的特质。我想,睿智来自长年的知识积累和对专业的思考;而平淡则来自持续的身心修炼和对生命规律的体悟。您能谈谈您这么多年来艺术思想的积累和心态的调整,特别是现在的心态吗?

 

贾:现在的心态呢,因为这么多年比较能自己管住自己,按着计划进行。我总是有一个长远的计划,所谓长远的计划不是匆匆忙忙的,也不是急着要达到什么目的,而是一个长远的目标。这个目标不是特别的紧张,而是从容不迫地去考虑一些事情,它需要的时间长,需要不间断的思考,由浅入深。如果间断了就对思维的提升有很大的影响,这样看起来比较慢。所以我经常说我自己的画、我自己的艺术活动就像一只蜗牛一样爬,慢慢朝前爬。因为不急着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不急于参加什么比赛,不需要去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名目,不希望成就个什么东西,几十年来,这几个所谓的计划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自然就这么过来了。

 

许:这纯粹是一种热爱,对所从事的事业的热爱,想全身心地投进去。

 

贾:当然是热爱,是对自己做的这份工作,从历史上去看,就觉得应该有一个长远的一种理想化的追求,如果没有一种理想的话就很难做下去。有了理想,通过一步一步的实践就会慢慢接近它。这种理想往往是一种美好的东西,也可能一辈子做不到,也可能做到某种程度,但不要把它作为一个负担。不作为负担不等于没有理想,不等于没有计划,而是时刻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比如讲“为无为,味无味,事无事”,这样一种状态,就是要去做,但不刻意要怎么样,不是一种“有为”态,做这个事不是一定要做成什么样,不是要搞得很轰动,但一定要有理想。那么理想是什么呢,比方说画山水画,你总要考虑到在历史上有一点争议,为山水画史添砖加瓦。要是不考虑这个的话,就可以很随意,每天随便搞,随便画。我觉得有一点要求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刻意去弄。

 

许:但是为了这个理想要不断地定目标,一个目标一个目标地去计划和实施。

 

贾:每一段时间都要有比较切实的计划,并严格地按照这个计划去落实,如果不落实也就等于没有计划了。那么落实就是每天要经常检讨一下,看看哪一点做了哪一点没做。

 

许:目标和计划也会随着认识的提高不断地调整、变化吧?

 

贾:它是由浅入深、由低到高的。比如说一开始我确定画太行山的时候,那是很实际的,太行山很近,又那么的好看,有那么多可画的东西,我就选择太行山了,选择了它呢,就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就不要再跑到很多地方去了,要缩小范围。就想好,一辈子就这样了,要坚持下去,太行山一开始是有地域性的,慢慢下来以后又不受地域性的限制了,可以进去再出来,因为地域性不好,但一开始没有地域性也不行。这个都是相反相成的东西,不可能一开始就没有地域性,一开始有很强的地域性,慢慢比较透彻了以后,就出来了,不能固执一端。

 

许:可不可以这么说,您在太行山里找到了自己的感觉,进而挖掘了它的精神,也吻合了您的心性,两者相融合,最后形成了您的艺术语言,这种语言熟练掌握之后,您就可以用它来观照世界,其他的景物、山水,甚至是一块石头,都一样可以表现您的精神境界。

 

贾:对,这种观照方式是在学习古人,学习大自然的过程中慢慢修炼出来的,慢慢提高的。

 

许:刚才您说到心情浮躁就会影响思维的深度,影响思维的连续性。

 

贾:因为你出去以后不会不受任何的影响。出去以后一些认识的人或不认识的人,都会带给你不同的信息,你总要考虑怎样去应对,我不出去就不用应对这些了。

 

许:您的这种“静”并不是与世隔绝,而是对自己所从事的艺术的虔诚与专一,这中精神已赢得了全国多数的画家的认可与尊重。在我接触的画家和理论家当中,不少人叹服于您对学术的虔诚与执著,特别是对山水画几十年如一日的专研精神。

 

贾:这个并不是刻意去做的,因为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身体不好,身体如果很好的话,精力过人,那可能也要去做点什么事情。

 

许:精力好又能专心下来就更加有成就,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贾:我觉得我这个情况并不是境界多么高,我觉得主要是多一些时间,主要想安静下来不分散精神去考虑问题,而不是说讨厌别人。假如参加那些事情,自己思想觉悟又不那么高,回来就会动心,就会攀比,我根本不去,也就不用攀比了。我经常考虑的就是自己管住自己,管住自己不容易。这么多年,要不是跟学生搞展览我也不会出去。我计算过去的得失,我不去的这几天可能我会干实实在在的事情,我去了以后我可能开了眼界,你开了眼界哪能马上就用到你的画上呢。所以他们讲你怎么不出国去看一看,我说我还没有那个念头,因为我想出国去可能是开了眼界了,可能看了很多也会有很多新的感受,但是这些新的感受怎么变成艺术作品,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比较“愚钝”的人,跟我自己的画联系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非我到欧洲去,回来画个欧洲印象,但是我根本不想画,因为我觉得我这一块还没弄好呢,我自己布置的作业还没完成,我干嘛要分散精力去干别的事情。所以他们请我去国外讲学,我都给谢绝了,就说身体不好。

 

许:那以后还会不会去?

 

贾:不会去。

 

许:您总是很谦虚说自己愚笨,我常常看到您题画用“瓢者”署名,这个词在您家乡方言里是比较迟钝的意思。您用此署名,想必是为鞭挞自己,要努力要思考。

 

贾:“瓢者”,我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是想别把自己看得太聪明了,这样的话不就多用一点功夫吗?尤其是身体状况不好的情况下,人又比较愚钝,别人用一分的努力,我就得用十分,这样的话时间不是更紧张了吗?别人用一个钟头干的事情我要十个钟头,可是我又没那么多的精力,身体又不好,也就只能用“瓢者”来聊以自慰了。自己把自己看得傻点,不要等别人说,自己认可自己是傻瓜,也不跟别人比,不参加任何比赛,就是认输。所以我参加了第六届全国美展以后,就不再参加以后的美展了,就没有比赛的欲望了,没有要拿个什么奖的欲望了。

 

许:是不是已经拿过奖了,就不想再去重复了?

 

贾:不是。我觉得还是想全身心地投入自己要干的那些事情,我刚才讲的就是不去参展不等于没有理想,不去比赛不等于自己没有所谓的远大的目标。我跟学生说,我们的作品,包括我自己年轻时胡乱画一些画,尤其是生活困难的时候,一幅画能卖2块、3块钱的,画了一些很不像样的画,现在看着这些画自己都脸红,都觉得很难堪很尴尬。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觉得应该认真对待这个事情,不是对每一幅画吧,但是起码自己有这个想法,作画应该有历史使命感,我们过去讲给谁谁指证,我觉得应该给历史指证。不是说要在历史上怎么样,但是要想到我是给历史指证,这样就有一个历史的尺度,尤其是我们学过传统,看过历史上那么多我们敬仰的山水画家,范宽也好,石涛也好,历史终究会给他们一个公允的评价。所以现在我也不考虑别人怎么看我的画,以前也有人说我不懂传统不懂笔墨,我不太在意这个,也不太参与这方面的讨论。

 

许:历史性、知识性是绘画的功能之一,而中国画的另一功能则是把绘画当做是修身养性的一个途径,抒发情感,特别是让自己的生命节奏跟笔墨吻合,痛快淋漓,从这个角度讲,绘画又是为自己而画,您在绘画过程中是不是也追求这种状态呢?

 

贾:当然做这个事情是自己最愿意做的事情,不愿意做的事情肯定做不下来。尽管是自己很愿意做的,你也不可能不考虑你所生活的这个社会、这个时代。因此,不可能完全像古人一样,完全脱离社会。我们还要考虑,刚刚我说的就是要给历史指证,你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应该有这个时代的烙印,怎么是几百年以前的烙印呢?那不就指证你了吗?

 

许:您现在在中国古典哲学上下很大功夫,中国文人往往是双重哲学思想的综合体,并时常在摇摆。对你来说,是否会在某一时期思想倾向儒家,有强烈的历史使命感,而在另一时期,又偏向道家,追求畅神达意,以画为寄呢?

 

贾:我基本上在1986年以后比较注意看一些儒道释这三家的书。1986年以前看得比较少,尤其是对佛学,1986前看得很少,为什么呢?那时候也是无意中在哪儿翻到一本胡适之写的关于中国禅宗的书,说禅宗受印度的影响太大,是一些似是而非、牵强附会的东西,意思是胡说八道的,原话记不得了。我看了那本书以后还真的受影响,因此那时很少看这方面的书,觉得看了没什么意义。但是后来有件事情对我是一个震动。在一个展览会上,看到一个比我年轻的画家,在他的画上题了某个禅师的一个偈语,我很受震动。他的偈语很好——“千峰顶上一间屋,老僧半间云半间,三更云去作行雨,回头方羡老僧闲。”还有一段就是“他人住处我不住,他人行处我不行。不是为人难共聚,大多缁素要分明。”我想人家那么年轻就学佛学,我自己在这方面不懂不通不行。佛教传下来这么多年的历史,肯定有很多光芒的地方,我应该了解。打1986年以后,我就看些书,看不懂就找字典查一查,费点时间。实际上看了以后觉得能够借光,怎么借光呢?因为我们学禅也好,学道也好,不可能真的去做道士或禅师,我们只能在哲学上借光。所以在看这些书时,把感兴趣的部分跟自己的画结合,用这些东西来照亮自己的画,或者借这个光照来点亮自己实践的路,这样慢慢往前爬,就觉得有意思,这就不用完全靠古人的画论,或者是现在的评论家的评论来讨生活,佛学可以帮助自己思考一些问题,启迪自己的智慧,不断发掘一些自己还不认识的东西,不会固执于某一端,这叫“破执者悟,返法者迷”。

 

许:这一时期您一直追求艺术与道的结合,想通过艺术作品来体现哲学精神。现在您觉得在这方面是否已经达到了您理想中的“艺道合一”的境界?

 

贾:我觉得我现在是比较从容地按着我的计划去做,为什么说从容呢?因为我近期的这些画,基本上是一年一幅画或者是两幅画,我指的是以哲入画,探索的作品,这是我计划当中的比较后来的事情。一开始画《山乡情怀》,因为一开始就跟老乡有感情。我们父母就是农民,我见了农民以后就有亲近感,不觉得他们落后,不觉得他们愚昧,不觉得他们脏,也不觉得他们没文化,那就是第一个阶段。第二个阶段,走得远了,放羊放牛、砍柴等上山劳作,从高处看山豁然开朗,大山的气概,这样的高山仰止的精神,慢慢看儒道释方面的书,看哲学的书,思维方式就发生了变化,思辨的精神就会受影响,慢慢就考虑到以哲入画的问题,是很自然的。

 

许:您现在画的“以石观化”系列创作,作品中承载了较深厚的哲学思想,应该是您多年来的哲学修养和对艺术的深入思考的结果吧?

 

贾:“以石观化”思想是从1992年开始提出,如果没有看哲学书的话就不会想到“以石观化”,可能还停留在乡情、壮观的程度。所以说,我的整个绘画探索过程,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样,一定要分成三个阶段,而是非常自然的过程。刚才说过,“为无为,味无味,事无事”这几个字一直在我心里,就是无论干什么事,状态要自然一点,放松一点,平淡一点。

 

许:您现在虽然进入了“以石观化”的以哲入画探索阶段,但前面的东西也不是决然不画了。您现在看到一些乡村小景,也还会感动,还是有表现的冲动吧?

 

贾:是的,因为乡村小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你怎么能忘了呢。有时候看到天空的云,就要想画点小东西,很自然的,基本上是随着自己情绪的变化,想到哪里画到哪里,都比较自然,因为没有任务嘛。

 

许:所以如果呆板地去划分为三个创作阶段的话也不科学。

 

贾:这三个阶段不是预想的三个阶段,它是做的过程当中,我们现在回想的三个阶段。

 

许:不断地冒出新的想法,又进行新的探索。

 

贾:对。我记得在最初的时候我就很注重地域性,北方有北方的特色,这就是那时候的认识,年轻的时候对北方山水有一股热情,年轻的时候就觉得太行山特别的好,就喜欢太行山,那时候没有说要走出太行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认识,认识是不断地变化的。但是如果一辈子不走出来,我觉得也是可以的,只要我画得愉快,画一辈子的乡情画也可以,不一定要怎么样。

 

许:在教学上,您提出了“三位一体”的教学思想,即“临摹、写生、创作”三位一体,同时您还提出了“六个最大限度”,我想这也是50年来您自己不断提高的治学方法,用这样的方法来使您自己的艺术不断升华,您能结合自己的切身体会,谈谈“三位一体”的教学思想吗?

 

贾:教学是在这么多年跟同学上课当中慢慢体会到的。我开始学习跟后来的教书是不一样的。教学上我比较注意分析前人的经验,还有自己的探索历程和今后的绘画发展,应该要求什么样的教学。比方说我们上学的时候最喜欢李可染先生,最崇拜李可染先生。但是每个老师上课时都拿作品给我们临摹,当中一位先生特别认真,特别负责任,因为那个年代老师上课对学生太好了,他拿了自己的一大摞作品给学生参考,可是学生不喜欢,不喜欢也得临,我就只临了一张,放在抽屉里,等这个老师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拿出来给他看,等他走了以后我就临摹别人的作品,临摹李可染先生的,临摹古人的。这个给我很大的教育,我觉得假如以后我当老师的话,我不能让学生临摹我自己的作品,要临摹历代经典大家的代表性作品,这样比较好。

     在以后的教学中,我就不能让学生钉在任何一家一派的框框里,不能局限在任何一个哪怕是大师里面,要博采众长,融合诸家。那是临摹课的事情,而创作课一开始就要个性化地去搞,个性化地教学。所以我现在如果说教学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个性化的教学,个性化的临摹,个性化的写生,个性化的创作。“以己之个性感悟古人之个性,以己之特殊感悟大自然的特殊”,然后用自己特殊的认知来画自己的创作,这样的教学。

 

许:在临摹方面,您选定了“三大家”的经典作品作为范本,即龚贤、范宽、石涛,这是经过多次调整还是一下子就定出来的呢?

 

贾:这个是我自己多年的经验,通过筛选,怎么样去筛选?咱们上课也讲过,因为范宽代表一个类型,铁打的刚强,铮铮有声的这种;石涛是千变万化的;龚贤是一遍一遍的。如果你能把这三大家的本事学到,那你本事就比较大了,想画厚重画厚重,想画结实画结实,想画飘逸画飘逸。所以教学是自己多年的历练当中总结出来的,怎么适合于今后的发展怎么教学,要扎实、深入地研究古人,但是又不能像任何一个人。所以说这样的教学是个性化的教学,应该有自己的目标,有纲领,有措施,有理论支撑,为什么要这样做,要说出中间的道理来。我那本书里有实施的办法,有理想,有目标,有理论支撑,有实践的措施,有学术成果,具备这几条就比较系统一点,就跟以前的人不一样了。

 

许:您提出的“六个最大限度”也是一种相反相成的关系,从这一点上看,您又贯穿了 “以哲入教”的思想。

 

贾:这也跟我自己学习传统的三家的哲学相关,都是借这种光辉。做一件事情要达到高度的话都离不开相反相成。一个国家、一个家庭达到比较好的程度,应该是相反相成的,不是单一的,而是两个相反方向达到和谐。

 

许:我们接触哲学是从马列主义开始的,其核心思想之一也是对立统一。

 

贾:比如说两个人交朋友,他们一直都没有分歧,什么观念都一样了,那么这两人就跟一个人一样了,一个人总不如两个人好,全国人都像一个人就更不好了。包括思维方式也是这样,往往想一想自己哪方面不行,哪方面弱就想想哪方面的好处,这不是相反相成吗?比如说我身体不好,我就想想我身体不好的好处,我身体不好就让我断绝很多欲念,我身体太好了,就管不住自己了。

 

许:在对待传统上的逆向继承,也是一种继承方式,你不一定要顺着既定的方向走,有时还能在复古中找到创新点。

 

贾:所以我们民族的这种哲学的光辉是永远照耀我们前进的道路的。

 

许:在对待西方传统的观念上,您的思想也是开放性的。您写过一篇文章叫《素描无罪》,论述了素描对中国画学习和创作的作用,能谈谈您对待西方传统的态度吗?

 

贾:我看过孙中山的一篇短文,就写西方好的东西,我们要借鉴,然后发展我们民族的东西,保持民族特点,使我们的文化能耸立于世界文化之林。

    这是我的笔记叫《先贤的光辉》,“余之谋中国革命,其所持主义,有因吾国因有之思想者,有规抚欧洲之学说之事迹者,有吾所独见而创获者……务保持我民族之独立地位,发扬吾因有之文化,且吸收世界之文化而光大之,以期与诸民族并驱世界,以驯致于大同,此为以民族主义,对世界之诸民族也。”

    “我崇敬孙中山的伟大,借助伟人的思想光辉,联系一己的艺术创作,翻译成画论,颇启发我的远观博见。”大意是我们追求中国山水画革新,我们的主张和理想有三,继承祖国文化传统之精华,取法乎上,归纳分析,安排运用西方绘画中适合我们吸收的理论和技术,培养与建立我们自己的理论体系以开拓中国山水画的独特创造。确立中华民族绘画艺术的独立与特殊地位,以其特有的艺术风范与世界各族的艺术并驾齐驱。孙中山先生的话,慨言中国革命,含义是极深广的,但即使某个技术专业的人作狭意的理解,也有很大的裨益。画山水画的人们,多沉迷于一家一派,一山一水,热衷追逐小名小利,区区机关,已费尽心机,何期远大理想。

 

许:他还是主张立足于本民族,然后吸收西方好的东西为我所用。

 

贾:正好就说明了革命是这样,我们素描也是这样。

 

许:在20世纪30年代的时候,有用西画来改良中国画的,如徐悲鸿,后来潘天寿又提出了中国画要跟西画拉开距离。

 

贾:对,这是很早的事情了。

 

许:李可染先生一直在吸收西方绘画中有用的东西到中国画来,但是中国画精神没有变。

 

贾:我觉得对待西方的一些技能也好,科学也好,首先要懂。比如说素描,你不懂怎么去谈好与不好?再一个就是必须得消化,不消化就不能用,不消化硬搬硬套,毛笔加上素描这种物理的关系不行,得化,总之要消化变成自己的东西才能用,这是两个起码的条件。素描和中国画的关系,假如我有时间的话,我要写一篇两万字的文章都可以,从方方面面去论证,素描到底是怎么回事,素描它在绘画上的来龙去脉,中国人怎么对待素描?我们怎么实施素描?素描到底对我们有哪些用处?有哪些弊端?用得好怎么样?用得不好怎么样?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可以写一篇很大的文章。可是社会上有些说法,就说不能要素描,要素描会影响中国画的纯粹性。

 

许:关键还是您刚才说的消化的问题。

 

贾:对,关键是中国画的纯粹性,你自己纯粹到什么程度?你自己首先纯粹了没有?你自己要是纯粹了以后,用一点素描怎么不纯粹了呢?还有的说,会影响中国画的人文精神,那就更离谱了,你的精神立定了以后就不会受影响,没有立定,什么来都把精神冲垮。

 

许:我看赵无极的画,都感觉有中国精神,他是用油彩在画布上画抽象的作品,但是我们照样能感觉到有中国精神,中国山水画精神。

 

贾:就是说中国画的纯粹性,它的含义是什么?比如说笔墨,笔墨是随时代发展而变化的。笔墨当随时代的论断不是我们讲的,是古人讲的。也就是说笔墨到石涛那时候已经意识到时代的变化了。那么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很不纯粹了,纯粹到什么样才叫纯粹?

 

许:对元代画家来说,石涛已经不纯粹了,但他却扩展了中国画的表现方法和创作思想,使创作主体更解放、更自由了。

 

贾:比如讲,南北朝的时候笔墨是什么样的要求?后来又是什么样的要求?一代一代的变化,到石涛就不知道古人立法之前的法是什么样了?他都问这个问题,就是古人之前的笔墨是什么样?所以说要守住笔墨底线,笔墨纯粹,谈这个我很茫然,我不大明白这个事情,但是我还是会按我自己的观念去做,也无时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许:读您的作品和您所写的创作随感可知,您的笔墨观始终是“笔墨从心,和光同尘”,您始终坚持以我为主,笔墨为我所用。

 

贾:“笔墨从心”,这个“心”不是指原始状态的心,它包含了传统的血脉,自己新的认识,还有时代的烙印。所以说,笔墨当随时代,实际上是笔墨当随认识,有什么样的认识就有什么样的笔墨。因此,“笔墨至上”可谓谬论。中国文化的精髓是变化的,活的,流动的,水性的,绝不是僵化的,所以不能去固守,而是要发展。

 

许:心和笔墨的关系说到底还是创作主体和材料技法的关系,要达到“技进乎道”还得由心来统帅,赋笔墨予精神性。摆正两者的主次关系,对当代中国画家来说至关重要。否则,人成了工具的奴隶,是很可悲的。

 

贾:你是在什么样的时代,是什么样的认识,是什么样的心,你的笔墨就是什么样的笔墨。大家都谈心性,谈悟性。“和光同尘”就是说和大自然之光,和社会之光,别脱离社会,别脱离大自然,别脱离我们的时代,别脱离历史,“和其光,同其尘”就是这样。

 

许:您到了这个年龄,是孔夫子所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年龄了,您感觉您现在作画的时候,状态是不是已达到随心所欲了呢?

 

贾:孔子讲“随心所欲不逾矩”实际上还是没有随心所欲,永远不可能有随心所欲。“不逾矩”就是规定不能随心所欲。

 

许:应该说对规律的认识已经达到相当的高度了,所以做事时比较自由了。

 

贾:相对来说比较自由,不用刻意的一定要怎么样,但是永远不可能随心所欲。因为你总有要求,总有一个新的标准,总有一个新的追求,如果没有新的追求,那么艺术不就僵死了吗?但是有新的追求,哪能一下子达到呢?不能随便达到,你带的这种追求不就不能随心所欲了吗?

 

许:这么说,艺术家总在不断的追求中,每一次的创作都是一种新的探索,面对的是一个新的领域,要进行新的思考。

 

贾:对,都是在一种未知世界里遨游,应该说这也是很快乐的事情,但决不意味着随心所欲。所以应该说到70岁的时候,对规律的认识,对道的体悟,会自如一些,对技的驾驭可能相对来说会自如一些,技与道的关系可能理解得更透彻一些,可能做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吃力,但是随心所欲永远是没有的,你还得考虑不逾矩嘛。

 

许:那您以后的设想,或者是这几年在艺术上有什么样新的规划吗?有没有刻意去想变法?

 

贾:没有刻意想变法,我觉得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更加认识到一切要顺其自然,要返璞归真,不去刻意做个什么东西。尤其是中国画,不受物质的限制,就更可以自由一点,比如画山的时候不会特意去考虑它是什么样的结构,它是什么样的石质,跟考察地质似的。可能从自己的心性方面,从意趣方面考虑得更多一点。而意趣到年老了可能更平淡一些,还是那句话“为无为,味无味,事无事”,泰然处之,包括在笔墨上的变化,也不刻意做,可能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计较了,能够抒发自己的情绪就好。即使随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也会出现跟以前的笔墨完全不一样的。我最近画的一些小画,不一定要规规矩矩了,就是“空灵平淡”,“笔生天地功”,很自然地去对待它,说“返璞归真”也好,“返老还童”也好,就是更自然一点。

 

许:中国画历来都追求一种天真、自然的境界,有时还把它列于神品之上,成为中国画的最高品第。

 

贾:但是过去对平淡、天真也有不同的看法,认为平淡、天真就是逸笔草草,其实也不是这样。如果从“相反相成”这个角度说,“博大雄浑”也不失为平淡、天真,“空灵剔透”也不失为坚硬、实在。

 

许:用相反相成的观点来看,越是平淡无奇,越要见功夫。草率不等于平淡,而是粗俗。

 

贾:所以我们中国的文化,中国的审美,它往往跟哲学联系在一起,它的一些说法就很有意思的。比如说“妙”,它可以不拘泥于实实在在的物质,它可以更自由,所以讲妙。有“妙手”、“妙笔”、“妙人”、“妙心”、“妙想”,你看它太妙了。这些妙是不可言说的那么自由。不可言说的那么无限制,无限制到无边无际的那样宽广,不受任何的拘泥,这个“妙”就不受限制。所以到了一定的年纪,这个“妙”的境界不就可以出现了。

 

许:除了您对自己的期待以外,我还想请您谈一谈您对当前中国画发展的期待,还有对当代中国青年画家的期待。

 

贾:就刚才孙中山的那段话,我觉得那段话很重要,我觉得这段话没有过时,作为我们艺术的追求,来自于我们中国方方面面的发展,我觉得仍然在这个范畴之内。那么我们画画也别忘了我们这个时代而空谈发展。如果说展望中国画的发展,我觉得应该惦记着我们这个时代,别完全跟古人一样。可是往往会有一些影响和干扰,因为存在不同层次的认识,首先自己要清醒,我们从事教学的人,教学生也要清醒。

     说到年轻的画家,我期待他们像活水一样不断地变化,不要几十年都一样。所以我替他们缩小范围,研究的范围可缩小,但要深入,为了更多的变化,为了以少胜多,并不是固执在这里,僵持在这里。所以说20岁成名,到50岁、60岁还是这个样子,那怎么好?不是讲文人气质吗?气质就到此为止了吗?不用上进了?20岁因为个性出了名,可是出了名以后老是那个样,越来越干瘪,没有新的追求了。所以,哪怕到70岁还是要进步,不能僵化。

 

许:最后,我想请您回忆您从艺50年来,最让您刻骨铭心的一个人、一幅画、一次旅行、一次成功、一次挫折。

 

贾:我印象深的,有影响的就是我母亲给我纳鞋底。你说让我刻苦铭心的一个人,就是我母亲,因为我的弟兄,我们全家人的鞋垫都是我母亲做的。她到岁数大了,我问她怎么您的手尽是一个沟一个沟的?她说:“我这一辈子干多少活啊?纳过多少鞋底,数都数不清了。”所以我画画时就想到我母亲纳鞋底,一笔一笔,就想到一针一线纳鞋底,这个我一辈子忘不了。这看起来很平凡但是对我真起作用,当我想要潦草的时候,就想到我母亲纳鞋底。多少名言名人,但是我母亲的影响对我更牢靠,深深地印在心里。

     一幅画就是齐白石画的《苍蝇》,巴掌大,在一个拍卖会上看了原画,我在那幅画面前站了半个钟头。要说画印象很深的还有很多,比如说《溪山行旅》,可以说传统上有不少震撼人心的画。但是这个《苍蝇》是一辈子忘不了,他为什么画一个苍蝇,这个苍蝇对我有什么启发,它反映一个艺术发端的问题,齐白石是一个农民,它的艺术发端于一个老农情怀,他画农具、画蔬菜、画虾米等等,都跟这些有关。他为什么画这个苍蝇呢?因为他不讨厌苍蝇。文人士夫不可能画这个东西。因为这个苍蝇陪伴他好几天,他就观察这只苍蝇好几天,他住在一个旅店里,这只苍蝇今天飞来,明天飞来,他就观察这只苍蝇。他首先能够深入地看,他能够不讨厌它,能够将它变成艺术,你说对我启发大不大?就是没有不可画的东西,就是相反相成了,丑与美的关系。而且还有一个艺术发端的问题,他的发端是一个老农情怀,以老农的情怀去观照世界,什么都是从这个出发。所以我看了这个以后就想我的艺术发端是什么,这就是启发,检讨我自己。我们自己去看一座大山,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你不能细细地去看它了吗?白石老人一只苍蝇都看这么多天,我们是研究石头的,研究山的,这么多石头哪一个能放过?所以以后所有的石头,包括公园里的石头,我院子的石头我都细看过,这就是齐白石给我的启发。

    旅行就是有一次从飞机看天空,不一样。就是有一次赶上下过雨以后,天空的云,跟地上看的完全不一样。所以说我们画画可以大胆地想入非非,你想得到的,在大自然中都能找到,但是最终要合道,合大自然的发展规律,所以说没有不美的自然。

 

许:我也注意过这样的云,不管怎么突兀,怎么奇特,它们都是协调的。

 

贾:所以后来画云不是如实的,但是让它舒服,让它合道。

 

许:还有成功和挫折方面,您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贾:我没有特别大的挫折。能说的挫折也就是我眼睛坏的时候,眼睛得病的时候,那是因为我母亲去世,我一着急眼睛就出毛病了,那个时候在医院天天输液,也不让用眼睛看东西,把眼睛蒙上那个时候我就很悲观。有一段时间,我就闭着眼睛写字,还能一行一行地写,到现在也能闭着眼睛写字。我那时候还没到50岁,就想将来可能不能画画了,是比较悲观的。因为这样还写了一本书,一些心得,体会,所以说挫折还是有好处的。

      成功没有。

 

许:您谦虚了。谢谢贾老师能接受我们的访谈!                                         

 

与著名山水画家来支刚老师留影

本院执行院长周殿胜(左)与著名山水画家来支刚(右)在画院留影

     来支刚 号云禅,1963年生于安徽省蚌埠市,现居北京
 2003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进修
 2004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贾又福工作室”硕士研究生班
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画院李小可工作室助教、黄山画院副院长
 2002年,作品水墨写生被中央美院收藏;作品入选迎奥运全国中国画大展(中国美协主办)
 2003年,作品参加“贾又福工作室”优秀学员作品展(中国美术馆主办);作品在山东济南美术馆展出(中央美院主办);作品获第二届中国美术“金彩奖”优秀奖 (中国美协主办)
 2004年,作品入选全国中国书画提名展•菜乡情 (中国美协主办);作品获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优秀奖。 (中国美协主办);作品入选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中国美协主办);作品获全国青年美展优秀奖 (中国美协主办)
 2005年,两件作品在中国美术馆《自然与人——第二届当代中国山水画•油画风景画展》中展出,引起关注(李可染艺术基金会、中国画研究院主办);作品入选《2005中国画作品提名展》(中国美协主办)

国画家 陈向迅 色墨空间——与陈向迅聊艺术

博宝艺术网http://news.artxun.com 2011-01-12 18:51:13
 

陈向迅 1956.10.21出生,原籍浙江盘安,生于杭州。

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讲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1980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山水班。

1981年,获浙江美术学院奖学金。

1982年,秋季赴洛阳、西安、北京等地考察古代文化艺术。

陈向迅作品《夕阳图》入选“浙江中国山水画展”。

1983年,完成作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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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向迅,1965年出生与浙江,师从陆俨少先生,现为中国美院国画系主任,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其作品在程式规范与造型结构上有独特见解,特别是在用色上很有见解而且卓有成效。

  笔者:您觉得应如何看待绘画功力?

  陈:画中国画是讲究功力的,讲功力与传统是差不多的,传统实际上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如何用好的问题。评一张画的好坏比较难,但是看一张画的水平高低比较容易。

  笔者:陈老师,您如何理解绘画程式,特别是在山水画当中?

  陈:山水画在自身发展历史中,已经形成了一系列理法具备而且品貌繁多的艺术表现“程式”。从一山一石,一树一枝的客观形象的概括与提炼。使这一自成体系的结构形式又演化为具有个性风格和笔墨意趣的造型语言。随着不断的对传统程式体系的模仿和借用,逐渐形成一种观赏习惯和形式思考中心理定式,历代山水画所建立的程式体系,不仅具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还建立了与之相适应的评判标准,并为当代山水的造型研究和结构分析提供了种种启示。

  笔者:这种程式体系是如何表现的?

  陈:这种程式体系就其表现形式而言,从宋人的“法度”到元人的“笔墨”都已完善和定型,随之而形成的一种普遍意义上的“规范”,一种选择意义上的“经典”,这种传统程式系列的图式标准,虽又历代文人画家对景移情时的迁想妙得,也有山川卧游时的匠心独运,但是对后人而言,程式的依赖与模仿,无论从欣赏玩味的解读还是临写默记的延续,传统山水画中的程式或多或少已转变为主观意想所确立的造型结构和形象符号,并以种种成称谓冠之而分解成诸如画谱中的样式分类。自然形态的树,云,水渐渐演变为一种“图解”中的模式。无可厚非,造型结构的涂饰化虽可以示以入门,但是如何发展显然需要面对更多的问题

  传统程式体系中,就其形象的造型结构而言,始终带有一种“心象”的意味。程式造型对形象的把握与塑造,有其源自生活的写实之处,但也不停留在对自然景物结构的如实描写。网巾水这一程式造型,似乎也在于似与不似之间的想象,从应物象形转为超以向外,也许是传统程式体系的精神所在。

  笔者:怎么利用程式符号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陈:程式体系中的结构符号,虽然与自然天地有一种形象上的联系,但是后人在借助这些符号时,并不是过多地关注其真实性,而是倾心与表现各自主观感觉中的情境传达。传统山水画的程式体系的生命力是建构在历代文人个性风格的需求之中。从董源,巨然披麻皴的长短之分到黄公望,王蒙披麻皴的繁杂之别,作为一种山石皴法的基本形态结构并无多大变化。这除了说明各自不同的心象意境和笔墨情趣。披麻皴从一般意义而言,只不过是土质山峦的象形而已,不同时代的画家重复应用这一结构符号,是随心态情趣变化而作的一种选择与利用。所谓选择并不是对真山真水的视而不见,而是程式的积累之中,既定的结构符号先入为主而形成的一种固定的图式参照。这除了表明一种明显的延续特征之外,还强调一种行笔落墨的精妙。使重构这一形象结构的理念被淡化,对程式体系中的某种结构符号的选择,知识把它作为一种笔墨所寄托的载体而已。所谓利用,只是式所展示的一系列特定的结构符号中以心中之意,画中之境为目的,表现更多的风格倾向。

  历代山水画中的程式体系就其表现力而言,笔墨的形式的丰富似乎高于结构的形态的多变。正因为如此,说明在分析传统程式的结构与造型时必须重视笔墨这一表现手段,若是抽离笔墨为基础这种表现手段的特定意义,传统程式的表现力便无高低之分,流于对程式体系的简单解读与表层体验。因为传统形的结构形态看。无论树石结构如何,都取决于用笔用墨的发挥如何。分析某一造型中的结构是如何排列组合的,首先尖刀的是笔触结构。这是个起点,只有理解了《秋山问道图》中披麻皴是如何丝绢上的不渗透性,做出圆润厚重,直起直落的中锋重叠交叉,品位如锥画沙的平实质朴的笔意,才能体会<<富春山居图>>中如何充分利用生宣的渗透性.留下挥洒自如的空灵飘逸,品位一播三折的细腻多变的笔性,同时也能领悟从皴法局部的笔触结构于山石整体塑造之间的和谐统一,宋人山石体积造性的浑厚凝重与元人山石空间建构的简约随意无不与其局部的笔触结构有关。

  传统程式与其相对的稳定性,如果要找出这种规范之中的区别,笔墨可变的不稳定性一面是其差异所在。在同一中造型结构有许多不同的笔墨形式可表现,虽说造型的内在结构变化不大,但依附笔墨效果的不同变化而形成风格样式的丰富是显而易见的。偏重于笔墨的精深与功力,讲究心境中的一种水墨意象,这或许是山水画程式体系中难得而又内在的东西。如倪云林画中的儿棵树,造型决不随意,每一小块树枝分割的空间留白是精心处置,再加上那惜墨如金的渴笔运用,形象结构写意传神,“真景”与“实景”处理的恰如其分。

  笔者:古人对结构造型是怎么理解的,可以谈谈吗,在当今我们应该作哪些思考?

  陈:古人做画也讲究结构造型,只是用词不同而已:讲气韵,讲骨法,还讲情理。当然现在谈论传统程式中的山石结构和树木造型时这一整套表现语言都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作为一种图式都以融入各自的形象思维当中。所以,作为传统山水画的程式体系有其不可倒替的作用,不但能示范山石草木,行云流水的历代形式,还能领悟历代名家的笔墨修养。如把郭熙和八大山人的松针画法作一比较,二者结构类似笔墨差异,或许能说明传统程式的流传,只是一种常理中的规范,知识提供了一种参考,是否具有个性风格,乃取决于笔墨形式的功力和造型结构的独特,取决于品格和境界的追求。另外还应看到,程式体系形成的本身也是有高有低的发展过程。

  就如山水中各类的“点”法,作为一种造型的变化,从<<夏山图>>中润含春雨的中锋圆点到<<青卞隐居图>>中的干裂秋风的逆锋破点等等,宋元两代已把各种点法的变化做的非常丰富而完整.到了石涛只能画中戏言,近人黄宾虹也只能凭其学识集诸家之点于一纸而已.

  总之,山水画的传统程式体系,从造型结构而言,是从初创的客观摹写走向成熟的主观意象,从关注物象结构的概括提炼上升为重视物我合一的笔墨情趣.既是一种形象结构的样式综合,也是一种造型语言风格的展示.

  面对这一程式体系的规范完整,留下的想象空间似乎并不多.求变不讲程式规范显底气不走,过分以来程式又觉得重复单一.如何在程式体系的参照之中寻找一种形象结构的扩展和造型语言的充实?如何把某些程式符号的指意进行转换?如何把程式体系中的各种样式进行分解重构?从形式构成这一层面上来谈传统程式,只是想表明当代山水画创作应关注造型结构的表现力和风格化.理解和分析传统城市只是过程,目的是在此基础上寻求当代山水画创作中的造型语言和结构形式的多种可能.

  笔者:您认为当代人物画要发展需要做些什么?

  陈:首先要摆脱形体的束缚,有意识的寻求中国画的精神,可追随唐宋人物画,学习其精髓之处.再者要有自己的表达语言,可参考各类艺术作品或是国外一些优秀画家如夏加尔等等,高明之处就是让观者看不出其出处,应用笔墨是它尽可能的在生宣上表现出非常丰富而有多变的艺术效果,在具体表现人物头发,服饰以什么样的形式来传达内心的真实感受,可借用如山水画的技法,豆瓣皴,披麻皴等,可以画的很丰富很有水平.要关注身边的生活,尤其是要关注当代人,当代人的生活,努力大胆地去表现.在人物画的表现上不要只做以线为住的表现人物,应该更多地学会用面去画人物,一改传统的绘画的无背景写生,在构图的选择上可以更多的选用方构图法,制造一些困难,然后去很好的解决.方构图首先应该处理好画面的左右关系,寻找自己的语言。

董继宁个人作品展示及艺术评论

博宝艺术网http://news.artxun.com 2008-03-24 19:01:54

苍山如海——董继宁山水画的文化选择

    就那些个性强烈的艺术门类而言,一个艺术家本来就拥有一个或大或小的自由王国,没有他人置喙的份。然而,一旦以作品示人,一旦以作品参展,一旦以作品求售,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领域的扩大,其强烈的个性就自然而然地外化、物化,进而转化为社会性,具备了公共性,而听人评说,任人臧否了。

  因此,优秀的艺术家常常在确立、表现自己的艺术个性之时,不是一任天性的发挥,也不会一意孤行地执着,而如老农种地一般,在丰富的经验之上,确选良种,适时播撒,继而夜观天象,昼察苗情,随风云而调整,缘阴晴而变化,如此而有五谷丰登。郑板桥之“一枝一叶总关情”、李可染之“东方既白”即是他们在中国画创作领域“登泰山而小天下”的缘由。

  所以,我比较推崇如董继宁这样的艺术家:创作肇始,即有明确的大度的文化选择。

  董继宁喜欢“独步”。他说:“我喜欢在黑夜里独步,人说是孤独的象征,而我认为是自我反省的良机。细雨蒙蒙,人们早已沉睡,我却在这人与自然的梦境里漫游,享受着宇宙的哺爱,时空的吻。” 同是智性,同为思考,哲学家在独步中依靠灵感,获得异端思想;科学家在独步中依靠灵感,获得崭新发现;艺术家则在独步中依靠灵感,获得爱意与美感,别开生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董继宁艺术的个性是“独步”时寻找到的。

  董继宁在作品中常署“灯下”。他说:“宁静的冬夜,拥挤的人群、繁杂的俗务渐渐远去,捧上一杯清茶闭目凝神,享受这难得的闲适,整理整理纷乱的思绪。”当所有的名山大川为游人占据,当所有的江河湖海有游船横行,当所有的古寺大殿被吆喝摇撼,离开了熙熙攘攘旅游大军的山水画家能获得夜半静思,就十分难得了。那时,一缕茶香,淡淡的,幽幽的,通透四体,神驰四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董继宁艺术的个性是“灯下”推敲出来的。

  喜欢雨夜独步,喜欢灯下沉思,在一番反省之后,董继宁获得了人与自然同时拥有的“梦境”,获得常人不曾得到的更广博的关爱。以卧游天下、心造万象为传统的中国山水画家,完全可以挥舞着赶山鞭,喝令三山五岳齐列麾下,而无需为茅棚担忧,更不为山亭所障目。所以,在中国历代优秀山水画家的笔下,总是江天廖廓,总是风起云涌,而不是这些年我们所常见的:种不完的一亩三分自留地,绕不过的三拐两折旧门廊。因此,董继宁无论是回到有生养之恩的湖北那个偏僻山城咸宁,重温儿时乡情;还是走向西北大漠,远眺唐古拉山,感受异域风情,他都不是亟亟乎速写抓拍,较多地则是平心静气地把握山之大势,感悟山之灵性,或者与山民痛饮,在吆五喝六中与山之脉动同律。所以,在他的笔下,小景不多,“一瞥”难得,多题“生命从此”、“沧桑之悟”、“岁月沧桑”之类的诗语或“血色高原”、“史诗中的三峡”、“夕阳山外山”之类的大题。即使是 “牛铃响起的地方”、“蟋蟀园地”、“金色池塘”等地点明确、取向单一的作品,也是山重水复,密林丛莽,一派寥廓。即使是“和爷爷同龄的老树”、“古老的村落”、“月光下的茅屋”、“骆驼草”、“江梅引”等存在特指对象的作品也沉浸在哲思与诗意中,断难从自然与生活中找寻与比对。

  作为一个山水画家,生于多山的中国,可谓得天独厚。千百年来,炎黄子孙与华夏山川彼此感动,彼此映照,从而有了独具个性的山水文化。一般而言,中国山水文化的个性有这样两个方面的内容:其一,山水通灵,也即自然的人性化。中国的艺术家在科学家、哲学家难以企及之处,一任想象的翅膀拍打,赋山川万物以情思妙想诗意。中国的自然风物因此而灵性十足,姿态万千;其二,“坐忘”“心斋”,也即人与自然的同化、幻化,而同化幻化的前提便是人之丧我,心之虚静,从而达到人与自然的整体艺术化。在这种山水文化的观照下,中国艺术家的主体得到了充分的自由。然而,中国艺术却时而一路高歌,辉煌无比;时而苦唱沉吟,在艰难中跋涉。究其因,就在于中国山水文化要求中国艺术家“坐”于山水之间,而“忘”掉一切——一切的存在与一切的联系(物质的、知识的、思想的、情感的等等)。实际情况则是,中国艺术家在物质的引诱下,在知识的引导下,在思想的冲击中,在情感的冲突中,常常连“坐”都难,何谈“忘”,何谈“虚”,何谈“静”!由此,我们来考察一下董继宁的山水画创作。从中,我们可以发现,董继宁的艺术观,以及从中透露出来的自然观并不是传统中国山水文化的正宗——天人合一,而是中国社会文化的正宗,也即天下大统。进一步地说,在影响中国社会与文化的三大思想文化体系中,董继宁主要选择了“儒”,但不排斥“释”与“道”,尤其不排斥“禅”。其画面的纯净与墨韵的充分,是佛家的“清静无为”之境界;其彩墨的块面流转与笔力转折的灵动,是“禅”的机锋所至;其把握、组合天地物象的能力与表现的欢快通达,无疑是一种高度的“畅神”,是道法自然的例证。但是,董继宁不是相忘于江湖的隐士,也不是在家出家的居士,其人生态度是入世的、进取的,其艺术观是“吾善养吾浩然之气”。

  这“浩然之气”是对自然造化的整体把握,所以,董继宁不苛求于自然的细节,不沉湎于那些鬼斧神工造就的险景。在他的笔下,是整匹河山,而不是那些边边角角、小情小境的特写与放大;是大自然的脉搏律动与呼唤,而不是某种自然物象的启迪。不是小桥流水人家,而是古道西风瘦马。出生于山区的他,离开了山区的他,自然对山有着亲切的体会与深情的回忆。如果说家乡的山川在他的作品中较多地化为一种情愫的表达、化为一种诗意的提炼、化为一种哲思的认可的话,走出江汉,远上西北,则让他从本原上把握了山,或者说,他对于山的认识更理性了、更透彻了、更宏观了。浩然之气激荡于群山之间。

  这“浩然之气”是对山川风物的深情投入,所以,无论是杏花春雨江南,还是铁马秋风冀北,董继宁都是一往情深。正如他在许多年前所说过的:“大自然的宽广博大让我深深爱上了乡村的一草一木,大山的凝重让我学会独立和要强,田野的旷达让我体味到辽阔与淡泊,山泉溪流给我以生活的盎然情趣。山川草木,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这些年来,董继宁对于大自然的关注虽然没有贯注到“一草一木”的细腻程度,那份情却是厚重的、博大的。

  因此,他以相对统一的笔墨语言不仅表现了不同质山川风物的四时征候,而且体现了其中蕴含着的历史文化信息,准确而又充分,深刻而又动人。浩然之气贯穿于物我之间。

  这“浩然之气”是培养出来的,也是开掘出来的。出生于山区、而又离开了山区的画家远不止董继宁一人,生活于中原、江南而远走西北体验大漠边关的也远不止董继宁一人,何以董继宁能驾驭古道长风而直驱天下呢?!。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浩瀚体系中,有一个字是系于各方的一个结,它就是“静”。儒家说:“乐由中出。礼自外作。乐由中出,故静。礼自外作,故文。大乐必易,必简。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也。”(《礼记》)道家说:“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万物之本也。”(《天道》)佛家更是四大皆空,置身方外,着眼未来,连生命都在一片静寂之中。细想起来,这“静”字中的学问不小。佛家讲静,是无为。道家讲静,是无为而无不为。儒家讲静,则希望顺势而为。静而无为,自然与艺术无关。静而无为又无不为,其中的转折需要大智慧,一般人难免忸怩作态,人格分离。因此,从心而出,顺势而作,必然化长途为捷径,以四两拨千斤。关键是:此情如何?此心如何?此理如何?董继宁正是把自己的社会良心、历史责任、江湖义气、生活需要与艺术追求合而为一,观山则情满于山,情动于山,情系于山,而堂堂正正,浩然之气充溢于笔墨之间。

  由此,苍山如海。

董继宁个人作品展示:

春风吹遍大别山 122cm×247cm 2003年

戈壁之秋 69cm×69cm 2001年

记得当年嬉水时 69cm×69cm 2005年

董继宁-橘颂 95cm×178cm 2005年

秋山萧瑟带霜红 68cm×136cm 2007年

山南之春 68cm×68cm 2006年

烟雨大别山 145cm×178cm 2004年

 
看宋雨桂的画,可以一下子忘却各种各样的纷扰
 
     你只需静静地看,慢慢地想,舒舒服服地享受,便能领略中国画令人神往的精妙。
展示在你面前的是雄秀奇拙共冶一炉的天地。山是那样高远奇朴,水是那样秀润隽永,林木成为山之魂、水之歌、原野之精灵,一花一草都如天籁中抖动的音节,仿佛自九天洒落,点点在怀。墨色是那样沉厚,笔触却如此轻松;画面是那样饱满,意境却如此空灵;空间是那样透彻,焦点却如此清晰;明明是长锋细笔,铸出的却如此磅礴大气,滔滔不绝。
没有必要逐幅感叹《长江明珠图》、《苏醒》、《雪晖》的气魄和《荷歌图》、《睡仙》、《江南二月》的灵动,没有必要逐幅惊呼《寒云赋》、《芦花吟》的逸气和《菁山行》、《乡水篇》、《恋故乡》的深情,他的每一幅作品都透出一股动人的灵气。
宋雨桂既敢于引入西洋画的基本技能,把光影造型、焦点透视、模拟写实巧妙地藏在谋篇布局中,使人左看右看就是觉得舒服;同时又把中国画的恣意挥洒、泼墨淋漓、意到笔留、趣味浑成的水墨情趣发挥到极致;细品之下,甚至还有民间壁画的线条、年画的色调、版画的氛围、书法的笔触、金石篆刻的刀锋、工笔画的精细。而令人可喜的是这些都被巧妙、灵动地汇聚到一炉,在一种风格、一个主题的统一下有机的画面的形式美。
笔墨功底与光影造型、挥洒灵动与模拟写实是最难同体的,一些艺术家的失败要不是笔墨功底、造型功底未臻深厚,就急于求成,太早挥洒写意;要不就是打好了功底人也老了,精神也疲了,灵逸之气无从而来,想挥洒也不行了,想大气也行,只能限于手头功夫。
宋雨桂之可贵之处正在于他把功底打牢打实打厚之时,他还处于青壮年,还是个头脑灵活、接受力强、十分灵透的人物。如今虽已年过花甲,却活得像个老顽童,交友、策划、喝酒、放言无所顾忌,挥笔、泼墨、行文、鸿篇巨制一气呵成,兴致到处,灵动与凝重并存,雄拙与奇秀同在,大气与精细相融,小不及尺,大则盈丈,总能小中见大、大中见小,令人信服。
宋雨桂多年的努力证明了一点,艺术的成就不是靠“墨戏”得来的,也不是靠捷径得来的,更不是靠懒惰与鲁莽得来的。艺术像一位顽皮而又信守初衷的时间老人,总是把成功的果子交给天才加勤奋的人。
宋雨桂的精神境界令我折服,所谓“丹青难写是精神”。在画之外,雨桂既是一个健谈的益友,又是一个真情的倾听者;既是一个视自己作品如生命的“守财奴”,又是一个热情奔放、重予少取的血性汉子。从他近二十年来的笔墨、画风的变化,我们可以感觉到,新的精彩并不遥远。

  邵华毛泽东当我的第一个摄影模特
作者:博宝艺术家  发布时间:2011-03-22 09:20
 邵华:毛泽东当我的第一个摄影模特
 

邵华 邵华:毛泽东当我的第一个摄影模特

  一九六二年春,毛主席与儿媳邵华在中南海。

  张文秋和陈振亚结婚那年,毛泽东和这对新人打趣,将来一定要认他们的孩子做干女儿。结果,张家育有两女,毛家育有两子。只是后来做了毛泽东干女儿的刘松林和邵华姐妹俩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们会双双成为领袖的儿媳,成为备受关注的毛家人。在纪念毛泽东诞辰一百一十周年之际,记者有幸采访了毛泽东的儿媳——如今已是中国摄影家协会会长的邵华。

  四岁时在监狱里,我对毛泽东有了第一印象

  一九三八年初,张文秋与只有一条右腿的第一一五师留守处政治部主任陈振亚结婚,那年秋天,邵华呱呱坠地。

  第二年夏天,中央派陈振亚去苏联安装假肢。但飞机在乌鲁木齐加油时,被新疆省主席盛世才扣留。

  一九四二年春天,陈振亚从桥上跌入河中,摔成重伤。救治过程中被毒死。不久,一百六十名中共党员被投入监狱。张文秋和两个女儿即刘松林和邵华也在其中。

  我们正式被抓到监狱里的时间是一九四三年,那时我已经四岁多了。我们还有些小弟弟和小妹妹是在监狱里出生的。可想而知,新疆那么冷,监狱里的生活有多艰苦!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长辈,也就是那些奶奶阿姨们,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和教育我们这些孩子的责任。没有纸笔怎么办,她们就利用囚犯到院子里放风的时机,拿树棍在地上教我们写字。阿姨首先教我们写的就是“毛主席”这三个字,我们看到的第一张照片也是毛泽东的。当大人教育我们的时候,他们就偷偷地把照片展示给我们看,还这样解释:“这是谁?他是我们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是我们最热爱的人!”当年我们还看到了一些长着大胡子的爷爷的照片,那是马克思、恩格斯他们的。可以说,我们的共产主义信念就是才几岁时在监狱里奠定的。

  真正见到毛主席是在四年后的延安,那场景我至今记忆犹新。当时,我们跟爸爸妈妈一块儿排着长队去迎接毛主席,心情特激动。毛主席挨个跟每个人握手,当他和我们小孩握手的时候,我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我们都觉得毛主席的手比别人的温暖,热乎乎的,那是一双我们盼望了那么久的手。我觉得不过瘾,就和另外一个年龄大点也顽皮点的孩子商量,要再去和主席握一次手。于是我们飞速跑到队伍的最后,第二次排队。对我来说,领袖毛主席的伟岸形象,并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时树立起来的,早在监狱里四年的铁窗生活中,这一形象就在我心目中树立起来了。

  我和姐姐刘松林,从干女儿成为毛泽东的儿媳

  邵华说自己小时候是刘松林和毛岸英的跟尾巴虫,她那时常跟着他们往毛泽东家里跑,于是就对毛泽东有了更多的认识和了解。那时的刘松林和邵华姐妹俩怕是没想到,她们日后会双双成为领袖的儿媳,成为备受关注的毛家人。

  我就记得有那么一次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在一块儿,我吃得急了一点,一粒米饭掉到桌子上了。我当时也没在意,还继续夹菜吃我的饭。当时主席坐在我旁边,他一句话没说,拿筷子把那个米粒捡起来,放进自己嘴里吃了。我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极了。当时主席其实一句话也没有批评我,只告诉我说应该珍惜粮食,不要浪费。这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从此再没浪费过哪怕一粒米。我对父亲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是一个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人:他怎样号召全国人民,自己就会首先做到;他怎么样要求青年人,也会首先按照这个标准要求自己的子女。在我看来,他不光是领袖,也是我们的慈父、我们的表率!

  正因为和毛泽东建立了形同父女般的深刻情感,所以在一九七六年得知毛泽东逝世的消息时,邵华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历史颇具玩味的是,邵华和丈夫毛岸青却是作为叶剑英的亲属参加毛泽东的遗体告别仪式的,邵华说没能在主席最后的时刻见他老人家一面,是她终生的遗憾。

  成为我的第一个摄影模特后,毛泽东对我约法三章

  毛家有两位摄影艺术家。一位是江青。一位是二儿媳邵华。不过,邵华反倒比江青早学摄影十年,而且她当时的身份只是大儿媳刘松林的妹妹,尚未与毛岸青恋爱。不仅如此,江青的早期模特不过是暮色苍茫中的庐山劲松,而邵华的第一位模特却是毛泽东本人。

  有一次,我大概是除了一门课得了个四分外,其他的都是五分,成绩不错,便兴高采烈地跑去向主席报喜。我说:“毛伯伯你看,这是我的期中学习成绩单!”

  我以为主席一定会表扬我,谁知他拿过我的成绩单一看,沉思一会儿后对我说:“孩子,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要把精力用在你最喜欢的功课上去。不一定要争取‘满堂红’。”他的话当时对我震动很大,因为那个时候不是讲究要做“三好学生”嘛,而“三好学生”里第一条要求的就是要“学习好”,我心里自然有些不服气,怎么毛主席这么教导我,还不一定要“满堂红”呢?主席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开导我说:“你要把一门钻透了,把老师教你的东西真正地学到了,比你把精力平均使用开来收获要大。”主席的这番话让我后来琢磨了好一阵,现在想来,确实受用终生。在后来上高中和大学期间,我就是抓住自己最喜欢的课程,几乎把学习精力全部放在语文上了。因此我的作文经常作为范文登在墙报上,也经常在《少年文艺》和儿童杂志上发表,这使我信心倍增,并在一定程度上促使我最后决定报考北京大学中文系。

  我十一二岁时,就已意识到自己和毛主席相处的每一时刻都是非常珍贵的,应该通过某种形式把它永久地保留下来……机会终于来了。我发现了一台岸英哥哥从苏联带回来的老式相机。于是有事没事就缠着哥哥教我怎么操作,等我熟练掌握技术后,就拿这台相机去给毛主席拍照。我的第一个模特就是毛主席。后来,主席见我老爱摆弄着相机给他照相,就给我提了三条要求,而且要我一定做到,否则就不要再给他拍照了。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我所拍的照片都不能拿到外头去冲洗,尽管那个时候全都是黑白胶卷;第二条是绝对不能拿出去发表;第三条是不许将照片送人。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我给毛主席拍的标准照我至今珍藏着。值得一提的是,这张照片和当年挂在天安门上的那幅毛主席标准照是同一时期拍的,惟一不同之处在于,天安门上挂的那张主席像头发是梳得很光的,中山装的领子也扣得很整齐,而我拍的那张像,则是毛主席睡完觉起来之后,头发翘着没有梳,衣领也没扣好,而且一只衣领歪搭在那儿,扣子还没扣好。后来,我曾想过修版,又怕影响原汁原味,最后打消了念头。

  选自《名门之女》

真迹作品--刘国辉作品--艺术家刘国辉本人授权博宝宝珍商城出售其作品

作者:博宝艺术家  发布时间:2011-07-11 12:20

刘国辉作品是经本人确认授权博宝宝珍商城在线销售其作品,均属本人真迹,请藏家、爱家及访客关注。

  刘国辉花想容

刘国辉: 明朴,字国辉。

1940年出生,江苏苏州人。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美协浙江分会理事,国连环画研究会理事。

长于人物画。

1960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附属中学,同年分配至浙江工艺美术研究所。

1964年作品《耕云记》获文化部全国连环画评奖绘画奖。

1979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研究生班。

1981年毕业后留校任教,现为该院副教授。

1981年创作大型历史画“岳飞奉诏班师图”。

1982应邀赴中国国家画院作画,创作:“喜雏图”并为研究院收藏。

1985年出版《刘国辉人物画集》,澳门·“刘国辉人物画展”。

1986年出版《刘国辉人物画选辑》,台北·“刘国辉人物画特展”。

1987年应邀赴联邦德国汉堡美术学院讲学,汉堡·“刘国辉画展”,宁堡·“刘国辉画展”,台北·“刘国辉水墨画展”。

1988年出版《刘国辉水墨人体画集》,出版《当代美术家画库—刘国辉集》,科隆·“刘国辉·赤井富士雄联会展”,台北·“刘国辉人物画展”。

1990年科隆·“格林保险公司财团总裁最珍爱当代国画家藏画展”。

北京·中央电视台“国际交流节目”播放专题片:“画家刘国辉”。

出版《刘国辉小品画集》。

1991年出版《刘国辉水墨人物画集》,台北·“刘国辉水墨人物画展”,埃尔夫特·“刘国辉作品展”,出版《水墨人物画探》,出版《刘国辉画集》。

1992年主持“中国人物画高级研修班”,任工作室导师。

1993年出版《刘国辉工作室作品集》,中国美术馆举办“中国人物画高研班作品展”。

1994年创作大型水墨画“世纪潮”,任中国美术学院访问团团长,率团访问台湾,主持“中国人物画高级研修班作品展”,主持“刘国辉工作室作品展”,获文化部优秀专家称号,

获国务院颁发政府特别津贴。

1995年出版《刘国辉人物画教学随笔》,出版《水墨人体画琐谈》,获法兰西功勋和贡献奖,

获国家人事部“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获国家突出贡献专家称号。

1996年出版《名家速写大系—刘国辉》,出版《刘国辉画仕女》。

1997年出版《名家速写精粹—刘国辉》,《刘国辉画速写》,获英国剑桥名人传记中心金星奖。

1998年受聘苏州大学兼职教授,出版VCD《当代中国画名家名作赏析与技法精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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